
种族:半精灵
亚种:风暴龙纹
性别:女
职业:游侠 lv:6
子职:龙兽守卫
年龄:20
身高:5.3尺
体重:143磅
发色:淡金
肤色:白
瞳色:蓝
外貌:腕上有一个深紫色的龙纹,有时不注意的时候会跑到脸上,怪吓人的。通常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布衣,背着长弓和箭囊,棕色的长靴边插着匕首。如果不需要出远门,当然更喜欢精致好看的紫色或蓝色礼服,装一装受人瞩目的绅士小姐,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阵营:混乱善良
背景:骗子
特点:当我拉开弓箭的时候,我就成了另一个人,连我自己都被骗了过去
理念:友谊。在我是卡特莉娜的时候,我没有朋友,因此我格外珍视身为伊洛希时所获得的友谊
牵绊:我的兄长被邪魔引诱堕落,但他曾是我的光明和信仰,所以我用自己的身份揽下了一切罪名,穿上他的衣服代替他像个英雄一样活下去。
缺点:尽管十分想做好一个英雄,但我的本质正如我的过去一样懦弱而自卑,只有当我真正把自己当做伊洛希时,我才能勇敢地面对敌人和困难。
背景故事:维利拉镇的人们都说伊洛希和我就像太阳和他的影子,至少自我记事开始,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这可能是因为伊洛希出生时阳光还格外明朗,一到我就瞬间变得阴云密布,但我觉得更可能是因为他英武堂堂又武艺精湛,一头闪亮的金发就像阳光织成的锦缎,随手一箭就能射中百步之外的野兔,而我却丑陋又怯懦,从小就只是个躲在他身后的跟屁虫。我知道因为血缘的关系,半精灵很少会生得难看,但我左半边脸上生着一块紫黑色的花纹样胎记,也许单独看起来它其实还说得过去——但那是在脸上!而且长得像一条龙!
“她可真奇怪,不仅有一双尖耳朵,脸上还有那种古怪的刺青。”
“她就像个邪恶的小妖怪。”
“噢,可怜的孩子,你看她的脸,那一定是恶龙的诅咒……”
“如果不是她妈妈和哥哥都那么圣洁和优雅,我一定会把她当成一个怪物。”
……
我是在这样的议论声中长大的。
当然,镇子里的人们都对我很友好,除了一些爱惹事的男孩,大多数人都不会当面对我指责或讥笑,但不经意间厌恶或惊诧的眼神和背地里的窃窃私语往往要比唾骂更加伤人。伊洛希说他会保护我,他把我护在身后,替我挡住路边飞来的石子,把几个比他还要高上一头的男孩子打倒在地,明明一身狼狈,肿了两个包的脸上却都是心满意足。
他说他会当我的太阳,但我知道这都是天真的大话。
他终究会是所有人的太阳,而不是我的。
14岁的时候,伊洛希离开了我和爸爸妈妈,离开了维利拉镇。他告诉我们不用担心,他找到了一个正义的组织,他会和组织一起保护费伦的和平与公义。我用雏菊和野丁香为他编了一个花环,好像他不是外出游历,而是去打一场打仗,我等待他凯旋归来。
白马扬蹄,掠起滚滚飞尘。我大哭着,跌跌撞撞地追了他好久,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红霞璀璨的地平线尽头。人们的目光变得更加惊奇,连爸妈都觉得我的反应过于激烈,但只有我知道,这一天我永远失去了我的太阳,那个只属于我的太阳。
我用溪边的藤蔓给自己编了一副面具,戴着它回家的时候已是子夜时分。
推开门,我被黑暗中的母亲吓了一跳。
“卡特莉娜,把那怪东西摘下来。”
“不。”我垂下头,如果没有人再可以替我挡住那些令人痛苦的目光,我就把自己遮起来。
“卡特莉娜……”
“对不起,妈妈,但我——”
“你想知道你脸上的花纹到底是什么吗?”
我惊讶地抬头,看到母亲的脸上奇异地出现了同我相似的花纹,只是比我的更大,翅膀更复杂——那只振翅的龙散发出紫色的光芒,周围黑暗中的黑白色在微光中恢复了原本的色彩。
“这是安黛尔暴风里林兰德暴风龙纹的家族纹章。”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母亲并不是个精灵——准确地说她和我们一样也是半精灵。家族的政变让她不得不逃离故土,在追杀中流离失所。父亲在丛林打猎时遇到了身负重伤的母亲,之后相看两悦,相伴终生。
母亲说,我们的故乡在遥远的海洋与风暴之中,我们的家族统御着漂浮的风和流动的水,无数航船与飞艇从暴风里驶出,通向远方又折返回归。伟大的林兰德家族是冒险者的向导,水手的神明,商人的依靠……
“但艾丝拉法诗的野心毁掉了一切,我们不能回去。”母亲说,“我之所以不早告诉你,是因为每个听说过暴风里的林兰德后裔,都会发自内心的渴望‘回家’,甚至成为一种可怕的执念,最终如飞蛾扑火一般——”
“你说得对,妈妈。听了你的故事,我现在就想驾驭风暴撑起世界上最大的船——但我不打算回家,我要带上你和爸爸,还有伊洛希,还有镇子上的所有人离开这里,去一个土地丰饶,没有半兽人和强盗的地方!在那里,我们不用再担心麦子结不出果实,不用害怕半兽人的进攻和侵略,所有人都能无忧无虑……”
“现在连风的气息都没感觉到,就开始做美梦啦?”
“可我终于觉得自己有用了!我知道自己是谁了,不再是一个连花都绣不好,兔子也射不中的丑八怪了——总有一天,我们所有人都能到那个地方去的。到时候就不会再有小孩被半兽人或野兽吃掉,小山姆和弗兰妮太太他们家也不用担心会饿肚子了!”
“是的,我们会找到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关于春天的梦代替太阳成为了我的精神支柱,它让我不再介意别人看过来的目光,那些窃窃私语也仿佛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一般。我在母亲的教导下感受着风和气流,水和远方的大洋。但我还是会经常想起伊洛希,常常在无人的野外模仿他风度翩翩的神态和姿势,学着他的样子拈弓搭箭。也许影子就是影子,就算太阳离开了,也依然只是一个暗淡的投影。
再次遇见伊洛希的时候是在16岁,我们的生日前一周,也就在那天,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是半兽人。
上百只半兽人如潮水一般涌进贫瘠的维利拉镇。
父亲是镇上最好的猎人,但即使射光箭囊也无法撼动这可怕的橙色浪潮,闪着寒光的箭矢落在半兽人们壮硕的身躯上失去了往日无往不破的锋芒。终于,一个高大丑陋的半兽人冲到父亲面前,扼住他的脖子,另一只巨大的手将一把粗钝的铁剑插进了父亲的肚子。
我大叫着扑向那个半兽人,却被他一脚踢开。
我用弓箭射他,用匕首刺他,可所有努力都无济于事。
茅草房着火了,刺鼻的浓烟和灼热的火光在包围在周身,我看着鲜血从父亲的口鼻中留下,随着半兽人的抽刀,又从腹部的伤口喷涌而出。我扑过去。父亲原本有力的臂膀变得松软无力,他用仿佛在褪色苍蓝色的眼睛看着我,嘴里吐不出半句音节,只有猩红的血花汩汩涌出。我尖叫着,感受着周围滚烫的空气,感受着父亲在我怀里逐渐变得冰凉的躯体。我什么都做不了。
事实上,我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就被那个半兽人掐住了脖子,他把我按倒在地,喉间吐出魔鬼一般的语句,手上的剑高高举起,就要向我扎来。我抓住他的手腕,双腿用力踢着,却仿佛落入猎鹰爪下的野兔,根本动弹不得。
如果伊洛希在的话,一定不会这样毫无还击之力。
如果伊洛希在的话,父亲一定不会死。
如果是伊洛希,他一定有办法……
当那抹绚烂的金色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甚至以为那是自己濒死的幻觉。
“卡特莉娜,我回来了。”
“我说过我会永远保护你,永远当你的太阳。”
是的,那就是伊洛希。
他比我想象中还要英勇强大,半兽人那样硕大的身躯竟被他一脚踢开,随后长弓拉满,一箭致命。
悲伤、恐惧、痛苦、惊喜……我在交织的情绪中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伊洛希究竟是怎样凭一己之力完成这样一场不可思议的战斗的。
但事实就是他赢了。
闪耀的太阳战胜了可怕的黑暗,赶走了野蛮凶暴的半兽人,挽救了维利拉的灭顶之灾。他成了全镇人心中的英雄。而我,则更加理所应当地作为他的影子,甚至有人说我不配做他的妹妹。
一周后的生日,伊洛希带我到平原上骑马。我和他分享了那个关于远方的梦想,他信誓旦旦又满怀憧憬地对我说那一天一定会实现,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地方,绿草如茵,四季如春,所有人都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试一把以小号样式作为弓身、以竖琴样式作为弓弦的弓,因为他既像父亲一样擅长弓箭,又像母亲一样喜欢竖琴和小号,也许并不适用,但他显然快活极了。
然而,当伊洛希在马上拉弓的时候,我留意到他袖口褪下,右手腕上露出的一块红色兽脑形的印记。那和我和母亲身上的龙纹不一样,过去也从未在他手上见到过。我问他那是什么,他愣了一下,显然是被我发现了什么秘密。但他的神情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说这是个秘密,请求我不要让母亲直到,然后告诉我他所在的组织叫做“竖琴手联盟”,他很喜欢这个组织,组织里的朋友们也各有特点,友善风趣,他们为着众生公正平等的目标共同努力和奋斗。在听了一下午的“竖琴手故事”之后,我在欢声笑语中将那块异常的印记抛在了脑后。
然后灾难就这样降临了。
那时是18岁。
我的箭术终于有了进步,能够担当起过去父亲的工作外出打猎。
那天我同平常一样在黄昏回到镇上,一切都很平静,只是不见小鸟回巢,天边的晚霞也红得刺目。
当我提着野兔,为自己的满载而归而洋洋得意时,却发现远方的镇子似乎不见了踪影。
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产生了什么幻觉,但晃晃脑袋后远处的目的地依然空空如也。
我扔下猎物飞奔起来。
渐渐的,我闻到了血的味道,然后是一种古怪的恶臭。
有人在大叫,不,是吼叫,声音嘶哑凄厉——但竟有几分熟悉。
——伊洛希!是他在叫,他回来了!
我一边奔跑,一边呼唤他的名字,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只有嘶哑的吼叫在空气中回荡。我只好更加用力地跑。
我扔下弓箭,扔掉箭袋,丢掉水壶……我只想赶快见到他。
可迎接我的是一个凄凉而疯狂的背影。如瀑的金色长发被血色染得污浊不堪,精瘦的身体挥舞着屠户宰羊的刀疯狂地向地上一团深红色的血肉劈砍着。尽管与平常风度翩翩的模样大相径庭,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就是伊洛希。
在他的脚边,除了那把我送给他的乐器长弓,我还看到了……
我还看到了母亲。
她的半只身体都被撕裂了,像是被什么巨大的怪物一口咬了上去。美丽的金发散落在满是污泥的地上,原本
洁白美丽的脸颊沾上了灰尘和鲜血,两只眼睛里写满了惊愕和恐惧。
“伊洛希……怎,怎么了?”泪水悄然从眼眶中滚落,我蹲下身抱住母亲,抬起头哽咽着问向那个背影,“怎么回事……其他人呢?镇子呢?”
他嘶吼着,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
“伊洛希,到底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啊!”我提高声音,差点对他喊起来。
他依然没有反应,只是一道一道地劈着那团肉泥。
“伊洛希!”我终于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扳倒在地。
屠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砰响。我看着他那双有些失神的蓝眼睛:“怎么回事?”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卡特莉娜……”他说,声音无力而低沉,“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你在说什么?什么你的错?”
他看向我,眼睛闪闪发光,然后看看母亲,最终停留在了身侧。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我们身边几十米的地方竟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我冲过去望向深渊,底下竟是我们熟悉的小镇。我看到了卡拉奇和伊凡,还有另外几个熟悉的人,他们像是陷入了昏迷,躺在破碎的道路上一动不动,当然, 也有可能是已经……
我不敢多想,被惊得后退几步,然后跌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道歉?”我大声问伊洛希。
“噢,小姑娘,因为啊……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他——”
忽然,一个嘶哑、狰狞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身后一凉,猛然回头,只见一个硕大狰狞的怪物蹲伏在那里,仿佛在不怀好意地狞笑。
伊洛希忽然冲那怪物大吼起来:“是你!你不许碰她!”
“噢?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帮你杀了八十九个半兽人,你要给我八十九个灵魂,现在加上你的以后,可还差一个。”怪物说。
“你这个骗子!”伊洛希冲上来拉开我,像小时候一样把我挡在身后。
他身上阳光一样的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鼻的血腥味。
“我可没骗你,你自己同意和我签契约的。”怪物挑逗一样地说道
“你说要八十九个灵魂,难道不是那八十九个半兽人的灵魂吗……”
“我可没说是谁的灵魂,再说,半兽人的灵魂,我可没兴趣。”
那时我忽然明白了两年前伊洛希是如何战胜数量众多的半兽人的,也明白了他那时手上的印记从何而来。
可一切都为时已晚,就算回到那时,伊洛希也别无选择。
“好啊,伊洛希,你果然与邪魔有染!”一个嘹亮的男声传来。
只见一个棕发的青年从一边闪出,将一并闪烁着白色光芒的剑扎向怪物的巨大的身躯。随后怪物摇晃一下,轰然倒地。
陌生的青年狠狠踢了怪物一脚:“竖琴手不会容忍你这种行为,你要接受审判。”
伊洛希低头不语,像是就要跟着他走。
我连忙拉住伊洛希的手:“不!这不是他的错!他是为了救我们,他是不得不那么做的!”
“可是小妹妹,和邪魔做交易本身就是一桩错事,你难道没有看到你身后的东西吗?你没有看到他所作所为的后果……”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地上那具丑陋的躯体忽然动了动。我没来得及提醒他,那家伙就以出奇的速度一跃而起,尖利的獠牙刺穿了青年的喉咙。
鲜血喷涌,落在地上被泥土吞没。
伊洛希在我惊讶不已的目光中缓缓说道:“行了,没有我帮你演戏你没那么容易得到他。这下你应该放了我妹妹。”
怪物歪歪头,视线越过伊洛希的肩膀,落在我身上。
“不!卡特,快跑!”伊洛希迅速扑向怪物,对我大喊。
恐惧,惊讶,还是愤怒?
不管是出于何种情绪,身体的本能让我逃跑,我却如钉死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
伊洛希的身体被怪物的巨爪穿透,撕碎,血飞溅到我的脸上。他没有叫,只是一直用相比之下无比孱弱的双
手抓着那长着紫色鳞片的粗壮脖子。
鲜血在夕阳下把一头金发彻底染红,熠熠生辉。
是啊……即便如此,他依然像太阳一样。
我缓缓捡起被伊洛希扔在地上的长弓和箭矢,头脑被各种激烈的情绪所支配,一时间无法思考任何问题,只
知道机械式的对准邪魔的头颅,然后射击。左脸微微发烫,那时我确信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了风的力量,射出的箭矢似乎也比往常更加精准。
我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失去意识。
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在梦里,一个周围环绕着金丝雀的老人一直在对我说话,我却根本张不开嘴。
我记不清他的话,只记得他说,有一个人对我说,一定要找到那个地方,绿草如茵,四季如春,架着世界上最大的船,让镇子上的所有人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醒来的时候,周围围着几个镇上的熟人,也有几个陌生的面孔,身边还出现了一只蓝色的小蜥蜴在喳喳乱叫。我茫然而困惑地看着他们,他们却喊我叫“伊洛希”。
我没有理他们,晃晃昏昏沉沉的头脑,随意拾起一把剑,在剑身的反光下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脸。大概是因为我终于领会到了风的力量,龙纹竟从脸上消失,我能感到一种轻微的灼热感,然后将它在身上移动——而没有这片纹路,我的脸竟和伊洛希如此相像。
我望向周围,依然是一片狼藉,镇子并没有重新回到地上,但似乎大多数人都成功爬了上来,而伊洛希和邪魔的身体则不知被什么东西烧焦了,变得模糊不堪,难以辨认。
一旁,一个陌生的男人似乎对我的迟钝有些不耐烦:“伊洛希,我们怀疑你和邪魔有染,希望你可以自己交代清楚。”
“我……”
话还没出口,山姆就抢先说:“怎么可能?伊洛希是维利拉的英雄!怎么可能和邪魔有关系?”
男人没理他,继续对我说:“有人说在你手腕上见到过邪魔的印记。”
我将龙纹移到手腕上,然后挽起袖口,压低声调,学着伊洛希的口气答道:“这是林兰德家族的纹章,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我是个暴风龙纹。”
“那这里……邪魔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盯上这里。”
“说这个你别不高兴,”山姆撞了我一下,“我猜是他妹妹搞出来的,那女孩脸上就有个古怪的花纹,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每天也不出来见人,一定和什么邪魔有关系!”
周围有人附和:“是啊,反正不可能是因为伊洛希,我们掉下去之前他还在想办法和那些怪物战斗!”
“他之前还从半兽人手里救下了全镇的人!”
“如果有问题,那只能是他妹妹……”
“是这样吗?”男人有些动摇,狐疑地看向我。
那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模糊却坚定。
伊洛希就是太阳,我一个人的太阳也好,所有人的太阳也好,他就应该是太阳。而卡特莉娜,天生就应该是影子。
于是我压下所有即将迸发而出的情绪,浑身颤抖地说:
“是的,卡特莉娜为了得到力量和邪魔签订了契约,而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和邪魔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