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歸路(完結)  (阅读 173 次)

副标题: 單場景文字練習團十 記錄

离线 靜海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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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路(完結)
« 于: 2024-05-17, 周五 21:05:54 »
歸路

單場景文字練習團 十



艾米麗看著烏雲密佈的天空,輕蔑地繼續爬山,她才不會相信這是某種厄兆。
再說,這本來就是她從小生長的土地,這些在別人看來不祥的東西正是自己需要的。

艾米麗咬緊牙關,艱難地爬過一塊巨石的陡峭側面。從這裡可以沿著斜坡看到下方雜草叢生的山谷和上方白雪皚皚的山峰。
沒有一隻烏鴉在叫。
也沒有老鼠在碎石間竄。

也許還會有更多的厄兆。艾米麗不在乎地吐了口唾沫。也許只不過是被某個笨拙的戰士給嚇跑了,他一定是忘記怎麼在這片土地上輕鬆穿行了。

但艾米麗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告訴過你這是個壞主意。」她低聲對自己說,儘管沒有其他人能聽到。她每走一步都這樣告訴自己。女巫的話無論如何也無法從腦海中抹去。

上一個村子沒什麼特別,被一群不起眼的土匪襲擊了,然後這些土匪愚蠢地把艾米麗也納入可以輕取的目標之中。一切結束之後村民給艾米麗舉辦了盛大的感謝宴,送了她一堆禮物。

只有那個老女巫,艾米麗不喜歡她的禮物。
「我沒有任何黃金可以給你,但我確實有一筆財富。」老女巫說。
艾米麗立刻想要轉身走開,「知道未來只會帶來麻煩。」她嘟囔著。但那女人卻用力抓住了她,那瘦弱的手指力氣驚人。
「你聽到竊竊私語,你聽到山間的風。你聽到他們的聲音,無論你醒著還是在夢中。那些被你殺掉的人,你聽到他們的咒罵和嘲弄。」
「讓我一個人待著!」艾米麗咆哮。但女人不為所動。
「我看到你回到了你出生的土地,我看到兩隻流浪的幼崽,一把折斷的刀。我看到你的心從胸口被挖了出來。」她用奇怪的強調吟誦著。
「我被挖出心?」艾米麗有些疑惑,「聽起來不像我找的東西。」
女巫聳聳肩,「可能是某種比喻,這不好說,但我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火塘的煙升了起來,煙霧繚繞在兩人周圍,濃得有些詭異。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如果我回那……然後呢?我會找到某種平靜?」艾米麗尖銳地反問,滿臉輕蔑。她是流血戰鬥的生物,和和平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也許是一種沉默。」女巫最後說道。

那天晚上,艾米麗夢到了呼嘯的風,第二天早上她轉往北方。
那種未完成的感覺抓住了她。但她幾乎有預感,一旦進入六熊(她以前的部落)領地,復仇之魂就會從天而降。但到目前為止,一切都算平安,她已經進入了部落狩獵場的邊界。
但這一定是一個貧瘠的冬天。





待領角色
艾米麗:PF1標誌性人物,野蠻人。

回帖請註明意向角色,並附上一段行動描述(任意場景時間,自行想象),無對白無內心戲。領取成功後GM會發送任務,正式開始。

正式開始後請保持每天至少兩次回帖。
« 上次编辑: 2024-06-04, 周二 16:23:02 由 靜海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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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取角色
« 回帖 #1 于: 2024-05-25, 周六 21:06:39 »
卡瓦地丛林闷热而潮湿,使得艾米莉的额头洒下大片汗珠。她静静埋伏在树阴之下,等待着猎物的经过。
直到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以及那些食人疯子的疯言疯语,艾米莉才有所行动。
一群吓破胆的冒险家、和五个押送他们的半身人疯子,这正是她伏击的目标。
树枝稀疏摇晃,落下几片叶子,在这动静引得那群食人的半身人疯子抬头查看、被日光刺得眯起眼睛时,艾米莉纵身跃下,阳光下的人影迅速拉伸放大,一记重重的飞扑将他压倒在地,借着坠落的冲击顺势拧断了半身人脆弱的脖颈。
随着一声闷响,第一个半身人的颈椎骨歪折成一个扭曲的角度;而艾米莉爆发出一阵战吼,将尸体丢向另一侧的半身人,尸体将他撞倒在地,压在身下一时半会无法脱身。
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的半身人们挥舞着简易的石制武器朝着艾米莉扑来,一人紧紧抱住艾米的腿,另外两人中一人绕上艾米莉的背后拉扯着她的头发试图破坏平衡,最后一人则趁势爬上她的身子不断挥舞石斧试图割开她的咽喉。
艾米莉顺势倒下,压住身后的半身人,以凌厉的肘击击碎他的胸骨,又抬起手臂顶下石斧的攻击,艾米莉的手臂顿时皮开肉绽,血肉翻飞,但本来应该劈开喉管的一击总算勉强防住。血流不止,痛感灼烧着神经,但对于艾米莉而言,愤怒是最好的止痛药,她一点点移开手臂、连带着还深入胳膊里的石斧;右拳猛然挥出直指半身人的面门,随着门牙崩落,那个半身人也不省人事。咒骂两声后拔出石斧,因疼痛面容扭曲的艾米莉将斧头剁进抱住自己腿的半身人脑壳正中。正巧与那个被尸体砸翻的半身人面面相觑。
本来高举武器的半身人看着浑身鲜血、宛如深渊恶魔的艾米莉,丢下手中的武器逃之夭夭。
起身的艾米莉并未追赶,她需要归巢的兔子带领她找到兔子窝。
走到被绑着的冒险者周围,无视了他们殷切的目光,艾米莉直接将手伸进他们的口袋里找出一瓶治疗药水,豪爽的喝干一瓶后简单用绷带绑住手臂的伤口,随后沿着刚才半身人逃跑的足迹又一次没入丛林之中。




任務:揭露女巫預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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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2 于: 2024-05-26, 周日 12:28:35 »
正當艾米麗觀察著腳下的斜坡時,一陣岩石的晃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岩石後似乎有什麼東西。

“噢,看来总算有伴了。”艾米莉压低声音,将手搭上背后的大剑,降低重心,放缓脚步、尽可能不发出声响的朝着岩石后绕去,想要看看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或特別的你自己想要

有什麼東西藏在岩石後,艾米麗確定。一聲細小的叫聲和另一聲奮力發出的尖細咆哮傳來,灰色在岩石間一晃而過。

来不及去辨别那些东西是什么,艾米莉猛然拔出大剑指着灰色的影子消失的方向全神戒备,同时将抵靠在岩石上防止后方和侧面的袭击,一点点戒备着灰色的影子朝着尖叫声的方向挪动。“谁在那?能说话吗?”

并没有任何的话语回应艾米丽。

空气中有什么血腥味吗?艾米丽能不能看到之前灰色影子跑走的地方有没有沾染血迹?

艾米丽在裸露的岩石上找到一道狭窄的刮擦的血痕,直通向岩石上方。
那里正是灰色消失的地方。


继续戒备着灰色身影消失的方向往刚才发出惊呼的声音方向退后,查看一下刚才发出声音的是什么。

艾米丽发现自己需要爬上岩石才能看到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
目测这是一段比艾米丽自己高的多的陡峭路途。

艾米丽觉得自己花点时间应该能爬上去。
从小就生活在这片山区的她并不畏惧这种挑战。


考虑到在上方还有未知的危险和血迹,艾米丽认为这片岩壁的攀爬过程可能遇到危险,将剑收回背后,艾米莉加速助跑蹬上这片岩壁。

艾米丽爬到了大石头的顶端,冒出头立刻看到大石头后的岩壁上有一条裂缝,或者说,是一个横向狭长的洞穴。艾米丽自己是无法爬进去的,但如果是一只羊或者狐狸,就能轻松地被拖进去了——血迹明显地拖行进洞穴的黑暗中。


“这也是那个老巫婆预言里厄兆的一部分吗?只是一只狼或者别的什么畜牲啃了一只羊而已!”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因为预言而心烦意乱的艾米丽锤打了几下岩壁,为自己没有由来的紧张感到好笑。
同时看看洞口有没有粪便、爪痕或者其他有没有强大动物标记自己领地的记号,试图辨别这是什么动物的巢穴。

艾米丽没有发现什么记号,但那几下捶打却似乎惊动了什么,黑暗中出现两只发光的眼睛,而另外两只在更深的黑暗处闪烁。

拿出一些肉干放在地上缓缓后退,试图将洞穴里的生物引出来。

發亮的眼睛往前靠近,艾米麗第一感覺是兩隻灰色的幼狼。
肉乾誘惑著它們,兩雙眼睛緩緩從黑暗中往外移動。
但最終卻在光暗交界線後停了下來。


艾米莉带着一些审视的目光看着两头幼狼,同时回忆起那段莫名其妙的预言:“两只流浪的幼崽,呃,麻烦……”艾米丽完全对那段神神叨叨的预言不明所以,但很显然在荒野之中这两头狼是她唯一看到的活物。
“你们,过来。”艾米丽摆出友好的态度朝着两匹狼招手。

靠近的幼獸向前躍出,一口叼住了肉乾。這並不是一隻幼狼——前肢是細長不成比例的鹿腿,但有著超大的幼狼頭,小塊像鹿角一樣的犄角從沾滿血跡的額頭上伸出,兩隻翅膀上長著參差不齊的羽毛,甚至有些是只露出尖頭的針羽,後肢每個佈滿鱗片的腳趾末端都長著猛禽的邪惡尖爪。
另一只也迅速撲出,卻對著艾米麗咆哮著,沖了過來。


艾米丽认识这种怪兽,很不幸,他們正是一種喜歡「挖出心臟」的生物,佩里冬的幼獸。雖然他們長大後可能會更喜歡男性的心臟,但衝向她艾米麗的幼獸顯然對這件事沒什麼執著,他大叫著衝了過來,無所畏懼,像是完全相信自己區區不到五十磅的身體可以幹掉一個成年戰士。

他嘗到了人類的鮮血的味道。滿足感和不滿足的感覺同時出現在他的眼中,離得這麼近,艾米麗看的清清楚楚。
胸口的衣服被尖牙撕開口子,血液染紅了一片。兩隻幼獸更興奮了。咆哮著,爭搶著,似乎艾米麗的心臟馬上就會被他們咬在嘴裡。

一擊得手之後的幼獸的牙齒在艾米麗厚外套下的硬皮上刮擦,但另一只也瘋狂地撞上來,對準那鮮血噴湧的傷口咬下,艾米麗只覺得心頭一顫,很近了,他的牙幾乎已經碰到了跳動的心室。


“老实说,我曾经幻想过这个预言是什么,两个流浪的孩子被我找到,然后我为了保护他们放弃了复仇和这把大剑,之类的老套的故事……”艾米莉捂着胸口的伤口,眼睛里却露出了一丝轻松,“但是当我看到只是两个想要食人的畜牲,这个预言只是字面意义的两个畜牲想来袭击我的时候我就放心了。”
艾米莉为自己之前的犹豫和动摇感到可笑,以及前所未有的愤怒,她拔出剑朝着之前对自己进行冲锋的幼兽砍下。
自由动作狂暴,移动动作拔出巨剑,迅捷动作使用狂暴之力:防守姿态,防御式攻击,适用猛力攻击。

艾米麗的重劍狠狠劈中狼頭上血跡斑斑的鹿角。
重劍狠狠劈開腦骨,幼獸淒慘的叫聲在寒風中散開,艾米麗拔下劍時,他已經變成石頭上軟綿綿的尸體。但艾米麗卻感覺到另一種危機,一朵陰雲,不,是一片巨大的陰影掠過了她,颶風吹亂了艾米麗的頭髮。

艾米麗閃開了身後的野獸,這是一隻巨大的佩裡冬,比艾米麗見過的任何一隻都更加巨大!他的羽毛在風中旋轉,爪子善良,怒嚎在山谷間迴蕩。他衝過艾米麗的頭頂,為自己的失手憤怒。
另一只幼獸尖叫著躲回了岩石下的洞穴。巨大的岩石上只有艾米麗和空中展開翅膀將她籠罩在陰影中的怪獸對峙著。


“来啊,你这个混球,还有你那个卑鄙肮脏的崽子,我杀过比你们更大、更强壮的东西!”
随着爪尖略过自己的后背,艾米莉兴奋的呐喊,她终于察觉到多愁善感的少女这样的角色并不适合自己,自己只是一个为战斗而生的斗士,而眼下,这些怪物不过是又一个自己传奇的垫脚石。
但艾米莉并没有贸然进攻。
“冷静下来,这不是胡乱挥剑能赢的对手……艾米莉,用用你的智慧。”
随着咬伤自己的狼崽死亡,艾米莉逐渐取回冷静,她架设起大剑,一边堤防着怪物的攻击,一边准备在它俯冲下来的时候给它结结实实的来一刀,试图斩断它的半边翅膀。

發現艾米麗氣勢削減,大佩裡冬嘲笑般示威地嚎叫著順著岩壁的方向沖了下來,尖牙直衝艾米麗重劍後的心臟。

他的一側翅膀被重劍狠狠劃出傷痕,疼痛讓他的尖牙也失去準頭,艾米麗被頂了一下,卻沒有受傷。就在這時,一隻箭帶著尖銳的嘯聲破空而來,狠狠扎進佩裡冬的背部。

佩裡冬的注意力迅速被吸引開了,那是站在遠處岩石上的一個女孩,她站得筆直,又從箭袋中抽出一支箭,一個年輕的男子蹲在她身邊,兩人都穿著獵人的皮衣,遠遠看去,能看到兩人耀眼的金紅色頭髮和有些相似的棱角分明的五官。
佩裡冬在空中調轉方向向他們撲去。

艾米麗覺得他們的服裝沒有任何特色,非常普通,所以看不出所屬部落。


但是既然别人帮助自己了,就不能任由他们被怪物攻击,艾米莉放下巨剑,捡起地上幼兽的尸体朝着怪物砸去。

一團混著血污的羽毛和肉體從空中歪斜著落在艾米麗不遠處,伴隨著碎石滾落了下去。
佩裡冬巨大的陰影隱約從一個粗壯的人形變得瘦削,撲向射箭的女孩,黑影抵達了兩人所在的岩石,翅膀閃動的颶風讓正對他射出一箭的女孩嚇了一跳,這一箭射空了。


“呸,你这个怪物,过来啊,杀死你孩子的是我!”
捡起丢在地上的大剑,艾米丽往怪物的方向跑去。

艾米麗在山石之間快步跳躍,迅速接近另一個戰場,碎石從她的腳下滾落。

艾米麗穩穩地往前衝,像一頭鹿般迅速和其他兩人拉近距離。但佩裡冬已經向女孩撲了過去。

一條血口在女孩胸口隱現,佩裡冬從她頭上繞了一圈,為自己沒能掏出這個人類的心臟感到憤怒。
女孩忍痛再次射出一箭。她身後的男孩似乎還在猶豫什麼。

然而佩裡冬只是偏偏腦袋就躲開了她的射擊。


艾米丽朝着两人的方向继续奔跑,完全不顾崎岖的岩石和可能发生的跌落。

艾米麗衝向下一刻隨時都被會掏出心臟的女孩和男孩,全力移動的她顧不得挑選落腳點,踩上幾塊已經風化的岩石時用力一蹬,岩石碎成幾塊,帶著她歪斜的身子就往山下滑落。

往下滑落十尺後,艾米麗終於用重劍卡住石縫,止住自己的下墜之勢。背上火辣辣的大概是一些擦傷。但並不影響行動。幸運的是,艾米麗能看到前方有幾個落腳點,依然有一條可以通往上方戰場的通路。
怪獸鼓蕩雙翅,壓低身軀,再次衝向女孩。

女孩痛呼一聲,手中短弓差點持握不住。佩裡冬飛掠而過,卻被頑強的女孩追擊一箭射在側腹,他憤怒地尖嘯著,雙踢在空中踢動。男孩注視著下滑的艾米麗,咬牙偷偷衝空中舉起雙手。


“呿。”艾米莉吐了口口水,对着刮伤自己的岩壁骂了两句脏字,没有任何停留,一边将大剑背在身后一边攀附着面前的落脚点快速攀爬而上。

艾米麗終於在暴躁的怪獸再次重逢之前站在了女孩的身旁,但佩裡冬立刻從遠離她的一側向女孩撲來,那碩大的鹿角和還沾著女孩鮮血的利齒在她面前越來越大——突然艾米麗發現空氣扭曲了,什麼東西在空氣中爆開,撕裂著佩裡冬的羽毛,將他從重逢的路徑上轟開,那邊緣擦過艾米麗,讓她的耳朵嗡嗡作響。佩裡冬沒有再靠近,他震驚而痛苦地在空中翻轉咆哮。
女孩正嚴陣以待,她的目光追蹤著佩裡冬的升空和轉進,伺機攻擊。但佩裡冬在躲開一箭之後似乎有些猶豫起來,他的目光從三人身上移開,朝著山坡上更高的地方看去。


光圈亮度50流明
1D20:察觉
1[1] = 1

艾米丽跑到搭弓的女孩身旁拔出大剑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在佩里冬扑上来后挥舞武器干扰他对女孩发起的攻击。

佩里冬沒有衝過來,他快速飛去了艾米麗之前爬上的石台,尖利地叫著把爬出的幼獸抓住——只長處針羽的幼獸飛不起來。
年輕的男人驚呼一聲:「山崩!」恐懼地指著山頂方向。
佩里冬已經抓著幼獸飛上高空。
艾米麗抬頭一看,一開始是幾聲滑落石頭的刮擦和碰撞聲,現在她聽清了,低沉的,斷續的隆隆聲越來越大。


艾米丽根据以往的经验迅速判断一下这次山崩的规模。

艾米麗覺得這是一場災難,是足以把所有人都埋葬的山體滑坡。

艾米丽能判断出山崩是那一片山坡发生的吗?横向的灾害范围大概有多大?

艾米麗只能判斷山崩是在自己上方,無法判斷橫向範圍。

看了一眼那个施展法术的小子,艾米丽嘟囔一句“所以我才讨厌这群神神叨叨的施法者。”同时伸出手去试图拉着两人躲到岩壁和地面的L型夹角里,以躲避从山上不断跌落的滚石。

“我们跳下去,靠在岩壁上,然后就靠运气看看!魔法小子,你会什么法术让我们避免摔伤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跳下去,再在下面接住你们。”艾米丽看着越来越近的滚石,对着两人大喊。

年輕男人苦笑著說,「阻止做不到,我倒是可以讓它變得更大!」說話間山體開始震動,幾人腳踏之處顫動不已,艾米麗看到就在年輕男人的背後一塊大石頭滾到一邊,露出一處黑黝黝的小口。

“那你能把那个洞口炸大一点吗?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佩裡冬已經抓起幼獸騰空而起,雪和石頭的煙塵鋪天蓋地地出現在山頭。
「來不及了!快鑽進去!」女孩順著艾米麗的視線一看,當機立斷衝過去貓身鑽了進去,接著是年輕男子也隨後進入。


山崩前緣的浮塵席捲了艾米麗,吞噬光線,幾乎讓她看不清那處黑暗,耳邊隆隆的巨大聲響用另一種方式讓世界失去了聲響。

跟在他们身后钻入洞穴内,将背着的大剑挡在身后防止落石砸伤。

只能算山體縫隙的洞穴十分狹迫,艾米麗剛躲進洞口的瞬間,所有的光亮都失去了蹤影,山石和積雪混雜著噴怒地崩騰,仿佛艾米麗頭頂上整座山都在崩塌。石頭像雨點一樣從洞口和上方的山壁砸落下來,接著是可怕的崩裂和摩擦聲。艾米麗感覺到一股大力從上方壓在她背後的巨劍上。(過力量

“呃,该死,希望剑不会被压断。”艾米丽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断剑的预言来

艾米麗想要發出怒吼,但聲音卻被什麼灌進嘴裡的東西給堵住了,她只能將力量藉由巨劍憤怒地壓向所有衝擊向洞口的山石,擋住它們,沒有後退一步。然後,在無盡的黑暗中陷入了真正的黑暗。

艾米麗覺得自己無比平靜。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平靜了。大概是因為黑暗和寂靜。昏迷前口中的土腥都消失了。但這些都不妨礙腦海中那個聲音:艾米麗,你覺得你自己會怎麼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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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3 于: 2024-06-04, 周二 16:21:55 »
“如果可以的话,老死?子孙满堂被人尊敬和爱戴的死去?不对 那也太婆妈了,说和世界上最强的巨人、龙战斗惨烈的取得胜利并且死去吧。”
“哈,果然还是死在战斗中适合我。”

那麼剛才算是戰鬥嗎?腦海中的聲音突然又提出了問題。如果就此死去,在前去和最強的巨人、巨龍戰鬥的路途上,是失誤還是偶然呢?

也许自己因为预言的关系使得反应变慢了,花费了太多无谓的时间和精力在跟预言相关的事情上。如果就是因此而死于山崩,那也是对自己的惩罚。但是杀死自己的绝对不是战斗,而是自己已经动摇的心,这也许就是预言的必然性。

突然艾米麗昏昏沉沉地意識到,自己能思考這些問題,至少意味著自己還沒有真的死去。但隨即而來的感覺復甦也告訴她一件事,喉嚨上貼著冰冷而熟悉的刀鋒的觸感。
艾米麗側躺著,感覺自己大半個身軀都被埋在土裡,包括一側的手臂。睜開眼也看不到什麼,粗糙的石壁離自己的鼻子只有不到一英呎。
頭髮傳來的緊繃感讓艾米麗不得不往後仰頭,讓脆弱的喉嚨更多地暴露出來。
「奧斯卡!你到底在幹嘛?!」一個低沉的男聲問,是那個男孩。
「你不知道她是誰?」女孩回答。
「你不會割斷一個昏迷著的女人的喉嚨。」男孩繼續說,非常肯定的語氣。


艾米丽试图转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来源

艾米麗輕輕一動,就感覺到冰冷的刀鋒在皮膚上劃開的刺痛。

艾米麗細微的動作立即引起了某人的注意:「她好像醒了!」男孩喊道。
女孩驚呼一聲,刀離開了艾米麗的喉嚨。
艾米麗覺得嘴裡有不少的沙土,除此之外,還有一股血腥味兒。


“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友善的旅行者,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艾米丽轻咳几声,把嘴里的沙土混着血和唾沫一起吐出去,“你们好像认识我?”
说出这话后艾米丽仔细观察着两人、尤其是拿着刀抵住自己喉咙的女孩的反应

雖然艾米麗想要扭頭去看,但女孩和男孩都在自己的背後,只能瞥到一絲後退的身影。不過卻將自己身處的地方看了個清楚,似乎自己還在那個洞口。

而回應她的是一陣緊張的沉默。


艾米丽用力拔出没被土压住的手臂 开始拂扫起自己身上的碎石,想要把自己的身体从石块和泥土中解放出来。
“所以,你们很害怕我?可我不记得我对你们做过什么 也不觉得我是什么很让人害怕的怪物。”

艾米麗發現自己大部分身體都被土石埋住,根本無法掙扎起身。
但拔出手臂讓她可以讓上半身轉動一些——這樣就能看到那兩個小鬼了。
「你是艾米麗,六熊部族的人。」女孩咬著牙說。

少女緊握匕首,對艾米麗齜牙咧嘴,像一隻兇猛的野獸,目光狂野。而男孩則表情緊張,手中拿著一塊發出穩定而微弱光芒的小水晶——多虧了他,艾米麗才能看到東西。
近距離看兩個年輕人大概十五六歲,但大概經歷了不少,面龐飽經風霜。女孩有著特征明顯的漂亮臉蛋,但臉頰和手臂上的傷疤讓她與眾不同。男孩看起來瘦瘦的,一副沒吃飽的樣子,眼睛凹陷,渾身都散發著虛弱的感覺。


“是啊 六熊,一群害怕一个女人的软蛋组成的部族。但是我很确定,在离开那群窝囊的家伙之前,我没有见过你们,也不清楚我和你们有什么恩怨过节。”

「你已經不記得了。果然,你都忘了。」女孩咬牙說。

艾米麗聽到這句話,看著紅金色頭髮的姐弟,終於似乎打撈起了一些回憶的碎片,印象中似乎有一個有著一雙可愛酒窩的女孩總是蹲在一旁看自己訓練。而她的背後則總是瑟縮著一個男孩。她想起來了,奧斯卡,而她的弟弟是布蘭姆。他們的母親是吉娜,在艾米麗離開的幾年前就死了。而他們的父親,他們的父親是馬魯克,摔跤冠軍,拼酒冠軍,死了。在自己離開的那天就死了。

“是啊,我都忘了。为什么要记得那群固守陈规又无能的软蛋,那群自称我的亲人、部族、同伴,却想要背叛我、让我去送死的家伙。”
“所以你们现在是想怎么样,在这里杀了我吗?做得到就来试试啊!几年前我能杀了六熊的人,现在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1D20:威吓
1[1] = 1

「那麼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殺了我的父親,你的堂兄。你這個弒親者!我當然可以殺了你!」奧斯卡憤怒地前衝一步,用匕首指著艾米麗。
不但奧斯卡滿臉怒氣,就連一開始勸阻姐姐的布蘭姆也表情僵硬。
「也許你應該在她頭上再來一次爆炸,讓她徹底被埋起來,或者我們直接離開,讓她餓死在這。」奧斯卡緩慢地冷冷地說。


“我给了他们战斗的荣耀和死亡!但是他们同样想杀死我,只是为了避免弑亲的罪名试图把我一个人丢到霜巨人面前,试图放任我被霜巨人杀死!”
“连自己亲手杀死仇人的勇气都没有吗?看来不管过几年六熊的人都是一个样。”艾米丽一边激怒奥斯卡,一边用手摸索着足够大的石头,准备在她失去理智冲上来的时候给她重重一击。

「如果我們殺了她,那我們也就成了弒親者。」布蘭姆低下頭自嘲地說,轉身朝著洞穴更深處退去,光芒漸漸黯淡下來。「石頭會殺死你。」奧斯卡在昏暗的光線下詭異地笑笑,跟上自己的兄弟。艾米麗眼前再次變得黑暗。

在两个小孩走远后,艾米丽一直呆愣在黑暗之中,良久才长叹口气,在腰带上摸一摸匕首还在不在。

艾米麗發現自己胸部以下被都掩埋在土石堆裡,雖然沒有埋得嚴絲合縫,但手根本伸不下去。

“哈,呸,真是倒霉,半截身子埋进土里。“艾米丽抱怨着开始一点点搬开埋住自己的沙石。

黑暗中艾米麗摸索著卡住自己的石頭,想要推開或者挪開它們,但在嘗試了不知多少時間後,發現自己只是徒勞——只靠兩條胳膊想把自己從這困境中解脫出來根本是幻想,她嘗試撼動身體周圍的石頭,就聽到簌簌的聲音,更多更細小的土石落下填充她身體周圍的空間,而那些大塊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什麼東西壓在它們上面或者被卡住,根本一動不動。

艾米丽先回忆一下失去意识之前的情况;然后试着根据记忆里的方向找到自己的大剑,看看是不是这把剑在支撑着周围的碎石。

艾米麗摸索半天之後發現,自己周圍根本沒有自己的大劍。記憶中劍應該在的方向土石有些鬆動,但怎麼摸也沒有劍,觸手之處只有冰冷潮濕混雜雪塊的土石。

艾米麗回憶著剛才看到的兩人,突然想起方才男孩的披風下似乎藏著什麼東西,看拱起的形狀,很可能是自己的劍。


“呃,偷剑贼。”没有由来的愤怒占据了艾米丽的内心,现在艾米丽先向上摸索,试图根据之前的记忆找到洞口的方向、寻找结构松散的石头将其推开,来让阳光照进来。

行動極為受限的艾米麗發現洞口的方向在側後,嘗試了一會之後發現自己周圍沒有任何一塊較大的石頭可以移動開,而小塊的土塊即便刨開似乎也不能幫助石頭鬆動,之前的猜想再次得到證實:大概是哪裡的石頭被卡住了。
而從自己半臥倒的姿勢來看,艾米麗猜想自己應該已經不在洞口,而是被土石堆往裡又撞進了一段距離。


再试图挨个挨个尝试找到卡住的石头,同时一边尝试一边想想有什么别的方法能够脱困。
1D20:智力
20[20] = 20

艾米麗不放棄地用力扳弄著周圍卡住的石頭,原本被砸得渾身瘀傷的身體終於再次因為透支而癱軟下來,閉上眼睛陷入混沌前的一秒,艾米麗明白過來:靠近地面自己的附近都是大塊落石,只有外圍和上方塞住的小石頭才能破壞這種暫時的平衡,但,這並不是自己現在這雙虛弱的手所能做到的。她吐出長長一口氣,停止了思考,再次昏了過去。[/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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