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因·贝提芮娜
当墙壁上的挂钟走过十二点时,塔因仍坐在桌边伏案攻读。这个年轻人身着带有明显天夏风格的绸缎绣花长袍,但飘逸的金色长发,精心扎紧的发辫与高大的身材却无不说明这个年轻人的显而易见的乌尔芬血统。书桌上摊开着一本以通用语为主,但混杂着切利亚斯方言和炼狱语的奥术典籍。书旁的墨水瓶和羽毛笔则是塔尔多人常用的款式。来自阿维斯坦各地的典籍与器具整齐的排列在橡木桌上,诉说着年轻人丰富的阅历。塔因眉头紧锁,似乎正陷入沉思。他一边翻着书,一边在羊皮纸上反复写着些什么。年轻的巫覡此时就和那些技艺精湛的施法者一样老练,很快就用详细的数学计算与奥术公式把并不大的羊皮纸填满了。写毕,塔因用左手食指轻敲桌面,右手扶着额头,检查着自己刚刚的学习内容。很快,他发现自己刚刚写下的计算中有一处明显的错误。他沮丧的小声嘟囔了几句,随意的划去了刚刚写下的笔迹。
一直在一旁注释着主人的猴子杰发现了塔因的失落,它轻轻跳上主人的肩膀,蹭了蹭主人的脸颊。感受到了自己魔宠的关切,年轻人很快恢复了信心,继续埋头苦读下去。
奎巴
在向族人告别以后,奎巴收拾好行李离开了效力多年的云尖。他一边迎着海风走向港口,一边观察着港口新生的变化。在彻底驱逐海盗以后,港口来往的货船变得络绎不绝,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一大堆工人等候着工头分配工作,哪怕到了晚上都能看到港口灯火通明的样子。
奎巴有些满意地扬起笑容,找了块视野开阔的地方静静地坐了下来。做了一些简单的悼念以后,他从背包中翻找出好友硬塞给自己的酒,据说这是姐姐生前最爱喝的酒。奎巴从不喝酒,酒对他来说完全是未知领域,但这杯酒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酒进酒杯当中,随后举杯一饮而尽。一股猛烈的辛辣味迅速在嘴中蔓延开来,让他猝不及防地将酒吐了出来。他有些狼狈地擦了擦嘴,像是不信似的再次往杯中添酒,然后轻啜了一口。第二次的结果稍好一些,喝到第二口才吐出来。随后再次尝试,再次吐出来。在反复尝试好几次,每次都以呕吐告终以后,奎巴最终还是放弃了亵渎这瓶酒的打算——这样的味道,他大概永远习惯不了。
他将怀中的信件塞进酒瓶,随后用尽全力地将瓶子扔进大海。看着瓶子掀起一阵涟漪消失在海浪中以后,他便坚定地转身离开,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罗德里克
花了一点时间才在艾巴萨罗姆城郊的墓地里找到埋肖德恩的地方。一个简陋的木牌插在隆起的土堆前面,上面刻着几个字母,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装饰。对于一个背井离乡到大城市来闯荡的年轻人来说,这可能算是比较体面的结局。
他在附近捡了一块石头放在土堆顶部,然后才把手里的百合花轻轻地放到石头上。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那个小木牌看了一会,手却不自觉地摸向侧腹。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粉色疤痕——很快这最后一点印记也会消失不见。身后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一阵响动,惊得他转身查看,结果却是一只聒噪的乌鸦。
罗德里克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左手已经紧紧握住腰间的长剑,连指节都已经被攥得发白了。他松开手,看着手掌上被剑柄压出来的痕迹有些失神。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从胸前的小口袋里掏出一个罗盘和一枚胸针,在土堆旁边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把罗盘和胸针一起埋了进去。他在填好的土坑上来回踩了几脚,确信别人看不出这里的痕迹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是给你的,肖。” 他喃喃地说。
他抬头看了看天,下午的阳光很好,刺得他眼睛有些难受。“要起风了。” 他向想象中的观众大声宣布。
没有回应,墓地里除了他空无一人。在他身后,乌鸦大叫一声,从树枝之间飞出来冲向了天空。
塔因:Dantioch
奎因:Wing
羅德裡克:綠弓
任務:???(尚未觸發)